o翼病朽o(亡命社畜版)

bg铜仁女 重度厌腐⚠️重度厌腐⚠️
天生反骨/冷圈常备役/子供cp爱好者
日常等待间谍地平线恶女星降等更新中

Spade Two【祝冥/架空现代】

 

Beginning:

•相关同人图在此 建议阅读完全文再看

•与其说是祝冥不如说是湛冥

• 无脑产物 娱乐至死 描述混乱预警

•不知道写的什么玩意 能看下去就看下去吧

 

 

 

 

 

 

 

 


 

/最后他们都不得善终。/

 

 

 

黒桃二

 

 

 

 


 

 

 

「我不要再跟那个臭男人厮混下去啦~快给我点一首《分手快乐》,谢谢小越!」

 

「情侣的世界可真难懂啊...」紫发琥眸的女孩长叹一口气,手指在点歌台上开始来回狂摁,当字幕跳转到“朋友爱得那么苦痛”并引发阵阵唏嘘时,她才想起自己身边似乎还坐着一个被强制拉来凑数的人——「冥姐姐,你没有什么想唱的歌吗?」

 

「没有。」蜷缩在沙发边角喝着柠檬水的女人下意识抬了抬眼,蓝色吸管扦插在零碎冰块中仿佛一只毅然伫立的孤鹤,「什么时候可以回去?我有点累了。」

 

「这个、其实我也不知道欸...」女孩尴尬地笑了笑,又偷偷乜了眼银麦与酒桌前愈发躁动不安的“单身阵线联盟”,只得暗自感慨为什么没听室友的话好好在家待着。

而秋林格瓦斯的气息不知在被谁的喉腔碾成碎沫后呕泄于以墨发女人为中心的风暴眼里,随之便是酒瓶七零八落与塑料骰子相碰撞的声音——要忍。女人轻轻咬了咬吸管,单手托腮维持往昔那副生人勿近的嘴脸,若非要与这群人联合完成导师所布置的实况作业,恐怕一百辆重型叉车都无法将她从布满锈味的实验室里拖拽出来。

 

KTV包房一共九名男女,都是研究生期间通过学校团建所结识到的,而其中一个妹子恰巧在几天前失了恋,于是声称为了挥泪斩情丝要举办这场空前绝后的忘爱联谊会——大多数人都知道不过两日这对冤家便会戏剧性地旧情复燃,然而为了各自所秉持的私心与人情,半推半就全员便也基本凑齐了。

 

女生聚在一起自然可以靠聊些琐碎干涩的八卦娱乐作为消遣,况且有白家大小姐请客为什么不来。

 

而男生应诺的原因则更为简单粗暴:来泡妞。听说冥水鸢也会到场时其中有三个蹦上天花板撞疼了脑袋。

 

这么一个优雅知性的美女,长发如乌木瀑布般流淌在胸前,月白色修身毛衣勾勒出上半身窈窕的曲线,表情冷淡禁欲,再配上那留着伤痕又白皙修长的手腕,不得不说,没有人会想错过这次良机同她失之交臂。

 

她看起来不太像是会交男朋友的人,所以感情经历,应该也不会有吧?

 

 

 

「唱也唱累了咱们玩会King Game怎么样,冥小姐也得参加,不能总是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看,扑克牌我都带来啦!」晚上十点,才两小时不到。 陌生人突如其来的邀请使冥水鸢略感烦躁,尤其是被那双眼睛直勾勾盯住的时候——她边敷衍地点点头边垂眸看了眼手表,想起导师千叮咛万嘱咐要和组内成员打好关系,于是只得放下手中被振得哐啷作响的玻璃杯,勉强加入这场不知是个什么邪门歪道的游戏里。

 

她并不擅长与人打交道,对于这些五花八门的东西更是没什么研究,听旁人解释或许就是像机器人一样拿着爱的号码牌(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歌词)去执行某种指令才对——歌台前的聚光灯还在扑朔迷离闪烁着,音箱一停一震播放起枯燥的室内消防安全知识,她恹恹地从牌堆顶抽出一张被掌心阴影笼罩住的纸牌,塑胶制的黑色桃心,标记2号。

 

「——那么,1和3用剪成半截的吸管啜饮同一杯酒,4站在大厅门口边唱边跳骑马舞,2就到隔壁包厢邀请个帅哥来我们这串门——」

 

「当然,最好是那种能把臭栗子比下去的超级大帅哥!」当鸡皮疙瘩还在涔涔往上涨时,桩主仍不忘再义愤填膺附上一句实显无理的要求。

 

「......」

 

冥水鸢知道自己是摊上霉运了,偏偏还要跑去更加陌生的场合找更加陌生的人来掺和这趟浑水,这让她连一口闷气都发泄不出来。然而起哄这件事总能将她快要溢出口的拒绝之辞重新吞咽回去,想起千霜还要一个人跑到大厅门口唱歌跳舞,或许命运对自己发落的处罚,也不算是太严重才对。

 

算了,赌注也不大,趁早了结趁早回家。

 

众目睽睽之下她只得无奈地站起身,藏青高跟鞋啪哒轻踏在大理石地板上,一步分作三步往隔壁包房的门口踱去。里面正有人轻巧迅捷地唱着英文情歌,还时不时晃动铜制摇铃,她觉得这腔调有点耳熟,却意外记不起是在哪里听过——或许是在校庆的某个节目上?不过这与自己并没有什么干系,顶多就是碰上个不熟悉的老校友“亲上加亲”。

 

“I really wrote this for you”

唱得并不算难听。

 

她踟蹰半晌,最终还是破罐子破摔地敲了敲被暖风蒸透的磨砂玻璃,待伴奏戛然而止后凝视着里头那个模糊的身影渐渐放大并敞开门扉露出真容。或许就像她名字上所标注的「冥冥之中」,当后头视奸方传出高分贝的尖叫声时,玄色马尾已经擦过她微颤的眼睫垂落下来,并于耳畔响起那再熟悉不过的嗤笑声。

 

噗。

 

好久不见。

 

她抬起头,视线聚焦的那一刻,只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仿佛要凝固似的。

 

...或许喝啤酒和跳舞也不是什么特别令人难堪的事情。

 

 

 

 

 

「我叫湛秋明。」如约而至的男人瞥了瞥对面僵坐着一动不动的邀访者,笑意渐浓,继而玩味十足地摩挲起骨节分明的手指,鼻梁间架着的左侧单片镜在黏稠的注视下微微摇晃,「所以这位美女邀请我过来,是有什么要紧事么?」

 

「水鸢!」身旁的麻花辫女生用力搂了搂她的肩膀,挤眉弄眼像是发现了什么珍稀宝藏,「天呐,这男人可太帅了!本来以为你是我们这些人里最呆的一个没想到是真人不露相啊!!」

 

「...毕竟是美女嘛,随叫随到,我们这些小角色就是没机会咯。」其中一个男生酸溜溜回答道,继而遭到桩主横空劈来的一记白眼。

 

冥水鸢沉默地转移开视线,听着大家开始叽叽喳喳向他做起一些所谓的身份普查,例如帅哥你多少岁了,头发黑到发亮用了什么牌子的洗发水,有没有女朋友,戴单片眼镜是不是在玩cosplay——她意兴阑珊地站起身倒水,待千霜回来后悄悄比了个嘘字,算是示意自己要出门透透气——七百多天了,没想到竟能在这种地方遇上他,这世界...还真是小得可怕。

 

与湛秋明擦身而过时她能嗅到他风衣上还是那股混杂着古龙水的淡淡烟味,红河道,恁久了本该喜新厌旧的他竟然还在抽着毕业时第一次接触的香烟品牌。她本不愿意去回想那段往事,奈何记忆躲不过这番烟熏火燎的挑弄,仍是擅自浮现了出来。

 

她和他作别是在前年深秋,彼时抽剩的烟蒂落了灰伴随几根赤褐色的发丝化在男人黢黑的真漆皮鞋上,她闻着那股味道渐渐远离稀释,亦在光点彻底熄灭的同时悄然离去——或许这样很好,她不用再忍受尼古丁主人的二次折磨,长度84mm,圆周24mm,高克重直罗纹卷烟纸,她有这个闲工夫去记加害者爱抽的烟难道没工夫提早把论文交给那个满嘴厚德载物的地中海?

 

开溜吧。冥水鸢望着镜中自己高度紧绷的脸晃了晃脑袋,鬓发间水珠似满天星般大肆溅落。再掺和这些破事自己早晚会发疯的。她架起包朝卫生间外走去,却发现有人早已经站在门口等她,手中的摇铃响起大概有七个半八度,不上不下的音域配合那依旧诡谲的笑令她顿时心生厌恶。

 

「不回你那包房照顾狐朋狗友堵在女厕所门口当乞丐?」

 

「我是一个人过来的,该答的问题也都答完了,八百天没见你的脾气反而变差了不少,冥姑娘,这可真叫人伤心啊。」

 

...是七百八十六天。她在心里默默回辩,很快又像躲避猫的老鼠一样迅速绕开他。然而挎包上的腾蛇吊坠被湛秋明一把扯住,她脚底打滑险些摔倒,只得转过身来咬牙切齿盯着眼前这个莫名其妙发神经的家伙。

 

「干什么去?」

 

「...回包房,大家还在等我。」

 

「可你看起来好像很讨厌这种氛围,尤其是被那几个贼头贼脑的家伙上下打量时候的样子——我跟他们说我对你一见钟情了要来泡你,所以,你现在回去只会徒增尴尬而已。」

 

况且我好像也没有撒谎,直接跟我走怎么样,我送你回家?他被烟侵蚀过的嗓音依旧磁性十足,喉结振动时吐露出的言语却也平添几分不符往昔的沧桑感——难怪之前没有听出来。她边这么想着边用指腹狠狠滑过他发黑的衣角,就像融入夜色一样,将两道惨白的身影逐渐摒弃在旋转不停的玻璃门前——事到如今她还是做不到拒绝他,况且他也的确帮了自己一个大忙,可这种相看两厌的凄惨结局,不也是他曾经处心积虑所要塑造的么?

 

早就已经今非昔比了。

 

感情这种东西谁都捉摸不透。

 

室外霓虹灯的渲染感很重,寒风呼啸将两抔发丝吹散在碎玉漫天的雪夜里,杂念顷刻化作涓水消融。步行过程中大概是他烟瘾又犯了,停在绿化带旁掏起口袋就像小孩寻找丢失的心爱之物一样,打火机蹿出零星火光时她还在想他没改名前是不是也这么虚伪做作,为她弹的每一首曲,为她做的每一次手工,可能都是蓄谋已久要将她携手拉入十八层地狱的鬼畜实验。

 

那么他已经成功了。冥水鸢淡淡地想。她曾经最纯粹柔软的情愫已经如同有害垃圾般被湛秋明狠狠作践在了脚底下,随着岁月的流逝慢慢腐烂再者臭不可闻。童年记忆里的两棵树与少年已于那场火灾中被焚烧至尸骨无存,与其说眼前的他是脱胎换骨凰鸟涅槃,不如说是被熏坏了脑袋变得更加恶劣善变。

 

我为什么要去怀念他?

我向来不会怀念他。

 

 

 

「冥水鸢。」


「?」

 

「比起两年前,你似乎成熟多了。」再行走一段路后他叼着烟低下了头,嘴巴里的台词紊乱又暧昧,「为了那些所谓的朋友居然会去亲自邀请陌生男人走过场,换作是从前的话,得有多少人身中你的蛊毒彻夜难眠。」

 

「......」

 

被叫了全名。

 

冥水鸢在确认重点偏差后回过神来,见他依旧伫立在原地抽烟,被小型子弹打穿的黑色卷发间滴落下白漆漆的鲜血,无言以对的同时心头竟也莫名涌现出一股毛骨悚然的归属感——他当初在她身上烙下疤痕时也是差不多的场景,只不过刀孔换成了殷红色调,黑卷换成了褐直,如果没有这些雪霰与称谓作祟的话,她甚至无法去回想其中任何一个瞬间。

毕竟谁都不愿意沦为矫揉造作的人,而且屡次受创也令她懂得了至刚易折的道理。

 

「...都快到家了,你就不能说些正常的话?」她撩开耳畔潮湿的鬓发后同样滞住脚步观望,雪愈下愈大,他叼着烟看她,那双水蓝色的眼眸撇去逐渐密集的白点外宛若一汪死气沉沉的枯泉,与往昔既是相同又大为不同,少了几分执拗且稚嫩的感觉——那是他们还能做到水乳交融时所独留的东西。

 

他一时之间竟显得有些怅然。

 

「那——咱们另找个地方好好吃一顿如何?我请客。」

 

「这个时间点估计连便利店里最廉价的关东煮都卖完了,况且我刚联完谊,并不饿。」她毫不客气地打出一记直球并果断拒绝了这个提议,尽管自己的肚子浸在柠檬水里已经咕噜噜哀嚎了一个时辰。

 

跟这种人格分裂般阴晴不定的男人继续不清不楚下去,迟早要住进精神病院的。她想起白锦锦告诫众人时所说的至理名言,现在想想也并非没有实践性。

 

湛秋明似笑非笑地对着摆起一副臭脸的她比了个“OK”手势,双眼微眯,含在嘴角的烟头亦继续不规律地开始上下晃动。与那些将欲望全部暴露在面容上的男生不同,这种视线掺杂着更加复杂隐蔽的情绪,不是「初遇」时的冷漠,不是交锋时的尖锐,甚至可以说,里面多了几分她曾经所熟悉的赞许与怜惜。

 

有点恶心。

 

她抬高眼睫,烟雾缭绕的瞳孔中完全倒映出那个男人玄发黑衣的模样,两人就这么如同雕塑般僵持了大约不过两分十五秒,一个喷嚏便突兀地打断了这场莫名其妙的对峙——冥水鸢捋捋鼻子,发觉这么傻站着也不是什么权宜之计,可夜深人静,他的烟还没抽完,她是不是应该直接撇下他,离开这块被雪与雾所覆盖住的角落?

 

湛秋明不是什么好人,在苍茫大雪中更像一团湿漉漉辨不清光暗的黑影,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她一直是知道的。

 

 

 

「冥水鸢。」

 

「...又怎么了?」

 

他梅开二度朗诵处刑名单般郑重称呼她的全名,一字一句的顿挫感令她险些以为躯体将再次被那把锋利的刀刃所刺穿。

 

「这场雪下得可真大,我在南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

他终究像个没事人似的一步步朝她逼近,夹烟时被熏黑的左手食指还模棱可见美工刀刮擦后凹陷的疤痕,那是「少年」在第一次为她做风筝时所残留下的——烟头被脏鞋底狠狠碾烂在雪地上,火种燃尽,她听到耳畔的喘息声盖过风声,便大致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可能是由于之前在包厢时鼻腔吸入的酒气太重,她愣着待他用臂膀将自己缓缓搂入怀中,一时间竟忘记该如何作出抵抗。隔着层层厚重的衣物她也能感觉到他的身躯在颤抖,可这又是作甚,难道他也知道方才牛头不对马嘴的问候听着很是愚蠢且尴尬?

 

她见过太多种面孔的他了,荣辱不惊或是运筹帷幄,天真坦率或是绝望疯狂,她所亲历过的,别人所告诉她的,汇聚在一起组成剥落不完的面具,已经完全粘连在他千疮百孔的皮肉上。冥水鸢叹了一口气,本于今晚滋生的那点仇恨刹那间荡然无存,她试着踮起脚尖揉了揉他蓬松的卷发,染发剂效果不错,至少,她还能在其中触碰到仅存的那点温度。

 

...是挺大的。半晌后她抽开手,几根过渡颜色的发丝绵延进她狭窄细腻的掌心里,他轻轻松开她,揣在裤兜里的摇铃应景嗡了几下,亦将本是砰砰跃动的心跳声直接掩盖了过去。临近午夜十二点,指针像是故障般卡在她难以置信的数字上,雪还是纷纷扬扬下着,掺杂那种卑怯懦弱的思绪,完全没有要停息的样子。

 

祝羽弦。她本想过再去这么称呼他,却发现无论如何都叫不出口。

 

毕竟他已经舍弃掉了这个名字,包括其中蕴藏九年的未曾割舍的感情。

 

...她又何尝不是如此。

 

 

 

「湛先生,就在这里分别吧。」雪絮落进她微微张开的唇齿间,像是在滑冰场上开刃,可在说出这番话时她依旧脸不红心不跳,或者说面色比在包厢里听胡言乱语时更窥不得喜悲。

 

男人沉默片刻,动作与步履仿佛被封锁般,没有前进也没有后退。

 

如果湛秋明在此时说出“不要”“还没到家呢”等拒绝性的词汇的话,或许她会心软,同他走完今夜最后这条道路。可他什么也没说,只将不知是寒气抑或余烟的薄雾反复吐露,镜片后的眼神同样模糊不清,这让她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继续为虎作伥的借口了——她忽然觉得有点好笑,事到如今她竟然还在期望能够挽救些什么,可见他一直是个胆小鬼,16,25,27,除了年龄的增长外对待感情没有任何进步。

 

冥水鸢转过身,不再去注视这个令她随时想要自暴自弃的男人,高楼大厦上的LED屏恰于此刻闪现出“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的祝福标语,她烦躁地想要将它扯下来揉成纸团,就像那张颠倒爱意后诱来前因的黑桃2,扔进南方某座已经永远化为灰烬的阁楼里。

 

照顾好自己。他用长着薄茧的手轻拍她的背脊,金属链条相互交媾的摩擦声随寒风飘零。

 

她默不作响地甩开他并大步向前走,在双手被静电刺伤的那瞬间才猛然察觉到,原来她对他的爱也不过如此。

 

 

 

 

 

 

“黑桃(spade)又名葵扇,是经典扑克牌的四种花色之一,它既代表长矛、象征着军人,同时也暗喻着命运与死亡——”

 

墨发女人裹着浴巾走进客厅,昏黄落魄的台灯下只有主持人还在方寸大小的手机屏幕里信口胡诌,摄像头则于身躯尽褪外物后因聚焦问题反射出零碎刺眼的光芒。

到处布满浅红伤痕的肌肤边缘有水珠被隐约蒸腾,仿佛干裂火山喷发前所萌生的预兆,她似懂非懂地阖上双眼,腹部绞痛,只感觉爱与恨的同担也是一种不应被剥夺的享受。

 

时过境迁,或许她早就应该这么想了。

 

 

 

 


【END】

 




评论(8)

热度(100)

  1. 共8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