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翼病朽o(亡命社畜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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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酥」【祝冥/贼短】

‪•美食科普栏目.续

‪•没什么剧情,节奏迅速还请见谅

‪•本系列压轴篇,终于快完结了提前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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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泥酒肆屠苏漫,翠帷玉盘酴酥香。”

 


 

榴月时节的气温常若候鸟移徙般飘忽不定,雪融继而落絮频频,香陨继而荼靡花开,葱蓝重霄将袅袅攀附的青烟稀释开来,化作混沌,仿佛万象皆坠金乌之中,连暖风尽浸透着醉月楼酒闷肉烂的味道。

 

繁茂的天光虚掩住大半前庭,往来食客虽喧闹不堪,但那左侧厢内的娇俏姑娘家却也只是安安静静坐在竹榻前独自享用茶点。零星红绿皴擦点缀在几案边缘,前后层层摆列着烧制器具、两槅灯盏糕与几摞炒葵花籽,然而因知其并非今日之主,她连夹箸的动作都显得稍稍迟缓。

 

「要道醉月楼里最炙手可热的点心,必是这被誉为黄縢之交的“盘里酥花也斗开”。」匆匆赶来的店小二口舌利索,不知何时已绕过姑娘忙不迭端上一支黑釉描金盘来,一张巧嘴开开阖阖神采奕奕地侃道,「那小公子也是伶俐人,知这酥山要至春末夏初方可酿出鲜滋味。听闻姑娘籍源天寒地冻的北境,那这举世罕见的消暑之品可得亲自捣鼓捣鼓!」


牛乳初作酪,酪冷却裁皮为酥,若仍需追求至盛品质,提纯精炼反复方鲜得佛家醍醐,以之制酥山。粗略掂量完那团柔软粘稠的伪制白叠子,冥水鸢便起身将盘端于青瓷尊半掩的火折子上,约莫半柱香时间,待橘蓝烟苗将内物爇至近乎融化的状态,缓散犹如樱笋季冰雪消融,她才开始依照前些日子于庖房内练习的动作朝器皿中滴淋,身形微颤,毫不顾忌整两支胳膊早已被烤得燥涩通红。

 

神色虽表现得波澜不惊,但从顺着边缘漫出并逐步染透袖口的流体可以看出她确是有几分生疏迟疑,与摆弄那些琐碎机巧之物时的得心应手相比自是截然不同。酥山通常由女性制作,然这酒楼老板娘似是外出不见了踪影,正当她绞尽脑汁思虑后续该如何应付之时,一双手忽得从屏风外切入并从后方握紧她的手臂,伴随香风虚影后半贴且喷于耳畔略显熟悉的鼻息,惹得她心头一慌蹙紧眉头,险些条件反射般将瓷盘猛甩出去。

大庭广众下敢做出这等登徒子行为的,还能有谁?

 

见她稳住阵脚后咬牙切齿用余光瞪自己的微嗔神情,那身穿一袭红梅点雪袍的罪魁祸首只是微微一笑,赤褐发丝穿过指尖依旧紧紧缠绕住她纤细的手腕,继而开始慢条斯理牵引着它继续将酥朝器皿中滴去——店小二不知何时已识趣地偷偷离开,屏风一拉外头的嘈杂闲客亦再次化作骊黄牡丹匿出眼帘。比起肢体接触他或许知晓她更不擅长闹出动静后直面流言蜚语,经过短暂的挣脱抗衡,她的确还是选择任由其「摆布」,在唇齿微乎其微地发出警告后,以免徒劳费力赔了夫人又折兵——况且眼前的男人究竟会怎样打理酥山,隐隐之间,有些心烦意乱的姑娘还是稍觉好奇与期待的。

 

「淋酥不同于摆弄机巧,动作更需柔美轻盈,要如同描摹山水画一般飘扬肆意。」素手淋沥而象起,玄冬涸沍而体成;足同夫霜结露凝,不异乎水积冰生。原本乱糟糟的醍醐在两人并不默契的配合下逐成山峦叠嶂状,每每泻下虽显垂峰欲滴之势,却又有条不紊牢牢紧覆于表皮,宛若雪水涓涓以无形趋于有形,竟令那姑娘忘却先前羞恼,不由暗叹其制法之快速精妙。待抨酥将了,她似是才想起仍缺了些点缀,便在最后一刻匆匆将男人的双手扒拉开,从自己宽敞的莲纹暗袖中取出一朵鹅白荼蘼花来。

 

荼靡色浅而味香浓,至春夏交替之日方初绽。刚遭冷落有些委屈的祝羽弦见冥水鸢将未饮尽的茶水泼在瓣叶上并草草搓除污泥, 嫩绿枝蔓喻为「眉黛青」,澄黄花蕊喻为「秋桂缃」,嵌于晶莹剔透的酥山上平添几分姿色,倒也颇具宠溺地鼓了鼓掌。事毕两人心照不宣地各执勺挖上一口喂进自己肚子里,沁人心脾的凉爽伴随香甜酥脆由内而外释放着体内积攒许久的疲惫与闷热,虽在这个季节享用显得有些提早,但对于她来说却也是天时地利且极可能念念不忘的美味小食。


姑且原谅他罢。看着嘴角带笑意气风发的少年在对视后开始大快朵颐,那双水蓝色眼眸中不觉荡漾起的如初夏暖风般轻柔的波澜, 怕是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到。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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